白诗歌的白与白诗歌的延展
文/深圳,子在川上曰——读董玮的短诗《白菜花》
老实说,收到《派度诗刊》后,首先是翻到我的那组诗,看看编辑有没有删减。我很反感编辑胡乱删减我的诗行。看到没有改动一个字,我才满心欢喜地去读其他诗人的诗歌。很快,就读到了董玮老师的这首《白菜花》了。
也许是因为我书读得少吧,也许是因为我是个一穷二白得像棵大白菜的小人物吧,一读到这样一首用大白话来描写小人物生活的白诗歌,很快,就让我进入诗中了。读了一遍后,又再读了一遍。
白诗歌最主要的好处,就是所有的诗句都是日常生活用语,通俗易懂。很适合我们这些下层的,没有什么文化的小人物来读。
“我是小居民。一个县城那么大的体制/ 我也是削尖了脑袋进来的”。这句简要地说出了他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人物,就连那个小县城,都是千方百计活动过后才挤进去的。
“过平平淡淡的日子,一日三餐/只有回到家才最有滋味。”。这句直接过渡到小人物的生活,平淡,简朴,恋家。由于融合不进大社会,家才是小人物们最安全的避风港湾。
“我有大生活 /一棵大白菜也要分上下顿/ 横切一刀,不论大小。”从这句开始,诗人通过“大白菜”这个最普通,最常见,最朴素的意象,开始提升诗歌的延展。
“立春以后就不这样了/ 每棵大白菜都有孕在身,我会挑选一棵中意的/一层一层地剥,让一棵白菜分娩”。从表面上来看,这句写的是立春之后,大白菜都会长出高高的菜薹,开出黄的、白的、紫色的花儿来,然后结出厚实的籽。实际上,诗人继续在提升诗歌的延展。他把我们小人物的生活和一棵大白菜融合起来了写。我们也是这样一棵大白菜,被一层一层地剥着,在不断的阵痛中分娩。每一次阵痛都是我们这些小人物摇曳着的美。
“我用一碗清水喂养一个娃娃/ 不几天,她开花了/小小的黄色花瓣,有小芬芳/ 像我刚出生的女儿,小得,惹人喜爱 ”。作为白诗歌来说,最后的一句总是代表着全诗的 厚度和高度,这首也不例外。在这里,诗人用“清水喂养一个娃娃”来形容白菜花开。用白菜的花开,来形容自己柔弱、可爱,令人疼惜的女儿。这是全诗的亮点。让大白菜与我们这些小人物完全融合,无可分辨。然后全诗戛然而止,余韵才是留给读者的回味。只是可惜,作者在这里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像我刚出生的女儿,小得,惹人喜爱”。这个“像”在这里完全是多余的,破坏了诗歌的整体的延展性,这是一个令我非常痛惜,也非常明显的错误。 “我用一碗清水喂养一个娃娃/ 不几天,她开花了/小小的黄色花瓣,有小芬芳/ 是我刚出生的女儿,小得,惹人喜爱 ”。如果这样,就完美了,就是当之无愧的精品了。
我一直认为,一首真正的白诗歌,就是截取最平常生活的某个截面,用最直白的语言,书写出来。却能让不同的读者读出不同力度的延展,而不是令人反胃的口水。这也是口水诗和白诗歌的唯一区别。在这里,谢谢董老师的精彩诗歌。
附:董玮老师的《白菜花》:
我是小居民。一个县城那么大的体制
我也是削尖了脑袋进来的
过平平淡淡的日子,一日三餐
只有回到家才最有滋味。我有大生活
一棵大白菜也要分上下顿
横切一刀,不论大小。立春以后就不这样了
每棵大白菜都有孕在身,我会挑选一棵中意的
一层一层地剥,让一棵白菜分娩
我用一碗清水喂养一个娃娃
不几天,她开花了
小小的黄色花瓣,有小芬芳
像我刚出生的女儿,小得,惹人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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