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讲] 张光国：融媒体时代中国诗歌发展路径浅析
融媒体时代中国诗歌发展路径浅析——在第四届李清照诗词艺术节●第四届中国诗人大会研讨会暨风雅颂诗歌沙龙第2场：母亲的歌上的专题讲座提纲
〇张光国
大家好！
我们正处于融媒体时代。在融媒体时代，中国诗歌发展呈现出许多新的情况。具体是怎样的生态？困难在哪里？突破的路径有哪些？这些问题，都非常现实，需引起关注，须亟待解决，也是大的研究课题。今天，我尝试浅略地解析一下，抛砖引玉，以企引起大家的思考。这些解析，我不想引经据典，主要讲我个人的观察、感受和体悟，不高大上、不假大空，力求讲到点子上，实实在在，希望能给诗歌创作者和诗歌研究者提供一些参考。
今天，我主要与大家交流三个大方面的问题：一是关于融媒体和融媒体时代，二是诗歌融媒体时代的发展阶段和本质，三是融媒体时代中国诗歌的发展路径。
一、关于融媒体和融媒体时代
融媒体，是一个新概念，但对今天来说，并不是一个新事物。
融媒体，就是传统媒体与网络媒体的融合体。这个融合体，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就存在了。
融媒体，充分利用各种媒介载体，把广播、电视、报纸、网络等既有共同点，又存在互补性的不同媒体，在人力、内容、宣传等方面进行全面整合，实现了“资源通融、内容兼融、宣传互融、利益共融”，建构起媒体发展的新生态。
这个新生态，意义非同凡响，完全整合生成了一个新的时代——融媒体时代。
今天，特别是随着智能手机的深度普及和移动互联网的大行其道，几乎所有的传统媒体都纷纷主动拥抱新媒体，推动融媒体时代呈现出百花齐放的局面。刷刷微博、发发微信、点点APP……在融媒体时代，这样的信息传播和接收方式已经变得非常流行。
二、诗歌融媒体时代的发展阶段和本质
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初以来，诗歌发展被烙上了网络时代的鲜明印记，出现了传媒诗歌媒介与网络新媒介的融合趋势。特别是2011年以后，智能手机、移动互联网和微信等渐趋流行，诗歌融媒体更是以新的能量带动了中国诗歌的新发展。
为什么是2011年？因为，在这个时间点，微信被创建。腾讯，将QQ的用户和流量自然而然地带到微信上。当然，这有一个过程。我们是在2013年启用微信，并利用微信推介优秀的诗歌作品。具体是，2013年11月9日至10日，我们在重庆组织中国作家诗人采风行——印象重庆系列活动时，著名作家陈一夫建议我们使用微信。他写金融小说，后来也写诗歌，后面还跟我们一起去过武汉，再后面移居西班牙巴塞罗那了。我们还创建了中国诗选刊微信公众号。我查了一下，发的第一篇信息是在2014年1月27日，标题是：关于公布2013年度十大金榜诗歌的公告。现在，中国诗选刊微信公众号的粉丝已达13000多人，发布的信息已近1500篇，推介了众多优秀诗人和优秀诗歌文本，在中国诗坛产生了巨大影响。
结合我以前的观察和思考，我认为，中国诗歌进入融媒体时代，完全可以概括为这么四个阶段：萌芽时期、乐趣园时代、春秋战国时代和自媒体时代。
第一阶段：整个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到本世纪前几年，是萌芽时期
据时代诗歌网上的资料介绍，1990年11月28日，中国正式在SRI－NIC（斯坦福研究所网络信息中心）注册了顶级域名CN，开通了CN国际电子邮件服务；1991年，王笑飞创办了第一个中文文学通讯网“中文诗歌网”；1993年3月，诗阳通过电邮网络发表第一首网络诗歌。这些都发生在中国大陆域外。
其实，我国大众接触互联网并没有那么早。据记载，1995年5月17日“世界电信日”，中国才向社会公众开放了上网业务，当时邮电部在北京西单电贸大楼设立了业务受理点。1996年11月15日，中国第一家网吧实华开网络咖啡屋开业。1996年底，全国的网民数量仅10万，一说20万。但是，在那个时间节点，能上网的主要是机关单位，应该不是一般民众。1994年，我去读大学，那时微机室还铺地毯，进去戴鞋套，总之将电脑当成了宝贝。其实，现在我们知道，电脑很“皮实”，踹两脚也没事。后来，大学外有网吧了，为了考计算机证书，我还去网吧练过电脑，记得大家都在玩游戏。我上网，是1998年毕业后参加工作的事。那时上网主要是看新闻、聊天。聊天室很火，各个网站都有，进去群聊，特别能提升打字速度。
8U8开启了中国互联网免费行业的阀门。不过，现在关于它的信息大多已成为网络浮云，不少已矛盾不清。我们在8U8 上面的文学艺术网站“七十年代人”是1999年底整的，开辟有诗歌专版，用FTP上传，先线下设计好网页再传上去，用HTML语言。当时8U8提供的免费空间，先是8U8，后面才是Y365，记的当时也有收费的，它是“两条腿”走路。它的第二代免费个人主页可能是2000年整出的。据说，8U8曾拥有百万用户之多。它上面有不少诗歌文学网站，不过现在都找不到痕迹了，那么多站长也消失入网络之海中了，或许有的已退出网络。我们的网站后来改名为“70代&E—文化网”，并创办了报纸型纸质刊物的《E—文化报》，直到8U8关闭。
在这一萌芽时期，中国诗歌融媒体发展有这么几个特点：一是原始性。网站都很简单，毕竟在那个时候懂计算机语言的人并不是很多，懂又喜欢诗歌的就更少了。二是分散性。象星星之火，相互之间缺少交流，各自聚合的诗友也不多，因为那时能上网的民众不多。三是单向性。网站的网页都是单向宣传的，没有互动功能。因为跟帖功能，在我国是在2003年才出现的。
第二阶段：乐趣园时代
乐趣园，是以论坛为主的大型网上社区，上面“寄居”了不少诗歌网站。罗振亚在《新诗成就估衡》一文中论述，“据统计，2005 年在乐趣园上注册的诗歌网站即有上百家，事隔四年后的今天已超过1000 家，‘界限’、‘灵石岛’、‘锋刃’、‘诗江湖’、‘诗参考’、‘诗生活’、‘东北亚’、‘终点’、‘扬子鳄’、‘南京评论’等都是比较强劲、具有影响力的诗歌现场与阵地”。这是中国诗歌网络发展的一个爆发期，称之为时代完全是当之无愧的。其实，它的论坛很简单，一般是树型的，且有发贴数量限制，积分多了存贴量才大，导致不少站长不得不删贴以腾出空间。我们到乐趣园是2006年前后的事。在上面建了不少网站，如文艺家论坛、汉语诗人论坛、汉诗社论坛、作家新势力论坛，等等，可以说是自8U8之后的延续，纸刊由《E—文化报》改为《文艺家》，还作为一家报社的地方刊出过，也创刊了纸质的《汉语诗人》，并依托作家新势力论坛在2006年10月由国内国家级出版社出版了诗文集《当代作家新势力文萃》。
后来，乐趣园也成为烟云了。现在百度一下，搜不到什么了。原先众多诗友贴在上面的诗稿俱化为乌有。这充分说明了网络诗歌的致命缺陷：离开了网络，它将不复存在。现在，不少人反对诗歌市场化，可是，我们想想，诗歌不市场化，诗歌怎么生存？诗歌网站怎么生存？免费的空间说不准一下子就玩完，收费的域名和虚拟主机，没有银子能得到么？能坚持么？看着好好的，大家将自己的作品贴上展示出来，甚至整出电子杂志，哪一天断了粮草，还不是和那些网站一样连影也找不到么！
话回过来，以乐趣园命名一个诗歌时代，是有道理的。在那时候，中国诗歌融媒体发展呈现出以下几个以前不具有的特点：一是互动性。论坛化的跟贴，为诗友交流提供了便利。二是大众化。以乐趣园为平台，聚合了数以万计的诗友，诗歌通过网络第一次成为大众化的文艺形式。无门槛的网络使每一个人都有了成为诗人的可能性。三是一体性。可以说，当时除了乐趣园，没有如此大的诗歌平台。虽然上面诗歌论坛数以千计，但是只需要一个注册名，就可以逛遍所有的论坛，除特别限制的，都可以发贴。所以说，乐趣园是一个大的诗歌景点，各个在上面的诗歌论坛是小景点，一张通票游完全景。这是在特定历史时期出现的特定诗歌景观。后面，不会这样了。
第三阶段：春秋战国时代
在乐趣园的后期，提供免费空间的空间商已有好几家，如TOPZJ、5D6D等等，诗友出现了转场现象，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前面所说的乐趣园的论坛形式过于简单。也有的购买一级域名和虚拟主机建立独立网站。如我们的文艺家网和汉语诗人网（后改为诗人网，延续至今）就是在2008年创建的。后面乐趣园停摆，上面的诗人和诗歌爱好者被迫全部转场或离开网络。转场的分流到各大独立诗歌网站，如诗选刊论坛、诗歌报网等等，和利用免费空间建立的诗歌网站，如中国诗选刊网（已独立升级为中国诗歌会网）、中国韵律诗歌网等等，当然也包括新浪、搜狐等网站建立的诗歌文学论坛或圈子。只所以叫这个时期为春秋战国时代，是因为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一家诗歌媒体能扮演象乐趣园那样的角色了。诗歌的春秋战国时代，正是当下中国诗坛的格局态势。
这一时期有这么几个特点：一是共生性。独立的一级域名的诗歌网站、“寄生”于免费空间上的二级域名的诗歌网站，依托商业网站的诗歌论坛，共生共长，却都在千方百计地争取自己的诗歌地盘。二是多样化。除了上述诗歌网站、论坛，还出现了博客、微博、微信、微信公众号等自媒体。三是自闭性。诗歌网站之间缺少交流和互动，各自为政，有的还相互为敌。多年前，我就想整中国诗歌网站站长峰会，约站长们定期聚聚，共议诗歌发展大计，可惜到现在还无雏形。四是扎堆化。出现了诗人和诗歌爱好者扎堆于几个大诗歌网站的现象，小诗歌网站越来越萧条。发展好的诗歌网站一般具有经常推出纸刊、有诗歌活动、有中坚人物主持、有创新点等几个要素。我认为，这一时期是有的特点可能会长期存在，有的特点或许会更凸显，当然，亦会出现一些新气象。
第四阶段：自媒体时代
自媒体，是指普通大众通过网络等途径向外发布他们本身的事实和新闻的传播方式。
可以算是，以博客的产生为起点吧，每一个人都可以成为自媒体。在上面第三个阶段，已说到了自媒体。但是，在那个阶段，在网站特别是论坛的强大影响力下，以博客、微博等为代表的诗歌自媒体的经营还是有局限性的。但是，后面，经过短短的不到十年，我们看到了断崖式的跌落、覆灭景象：
博客没落，停摆！现在只存新浪博客一家，而且很多人已不使用。
博客群没落，停摆！当年，新浪博客群、搜狐博客群，何其红火！很久以前，服务器早已关停，上面的内容啥都没有了！
微博没落，停摆！现在仅存新浪微博、搜狐微博两家。
电子杂志没落，停摆！当年的电子杂志何其精美，一本设计包括若干页，每页图文并茂，还可以加入视频和音乐。打开一本载有美丽图片、动画、音乐及精美文艺作品的电子书，静静地欣赏，细细地品味，会让心灵净化，会让灵魂升华。早在2007年2月，我们就借助ZINEMAKER这一款制作电子杂志功能强大的软件制作了博客领域中的重要电子杂志——《博客文艺》。后来，我们发现了一款功能同样强大的制作电子杂志的软件——POCOMAKER及发布电子杂志的强大平台——POCO，并于2007年12月制作了大型时尚诗歌电子杂志《凤凰》。再后来，我们于2008年春节前隆重推出了大型时尚文艺电子杂志《昆仑》。但是，现在，在中国诗坛，用电子杂志呈现诗歌等内容，已成为了过去式。
网站没落，停摆！诗歌网站的春秋战国格局已破灭！诗歌流量集中到中国作家出版集团主办的中国诗歌网等极个别网站。但是，为什么说诗歌网站的春秋战国格局已破灭？因为，不管谁再大，都回不到乐趣园一统中国诗歌江湖的年代了！而且，釜底抽薪的先手早已出动，经过近十年的嬗变，作为个体的诗人，他们所造成的诗歌流量主体已不在网站，而是在微信和微信公众号了！
还有，还有：
QQ空间没落！
QQ群没落！
今天，连腾讯造就的QQ空间、QQ群，写诗的人，也没有多少人在用了。当年，QQ群何其火，不少群上千人，群主和管理员何其牛，绞尽脑汁设计的群规何其细密，比现在的微信群都厉害，但是，大多都已冷场了。
在这一系列的蝶变之后，诗歌自媒体时代呈现在我们的眼前的景象是微信朋友圈、微信群、公众号、微刊等以腾讯微信为载体的花团锦簇的中国诗歌发展生态！
这是我们大家都能感受到的，可以作为这一时期最大的特点之一。别的特点，我就不分析了。如果我们再回想一下乐趣园那个风风火火的时代，我们就仿佛有了穿越时空的错觉。但是，这只是表象！针对诗歌发展的内在需求，我想分析一下这个诗歌时代的困难吧。其实，算不上是专有的困难，这几个方面，上述那几个阶段也没有解决。只所以用在这儿，是对诗歌自媒体时代有更多的期许吧！在花枝招展的表象下，我们来看一下严峻的现状吧：
一是诗歌市场化困境。进入网络时代之后，小说通过线上实现了市场化。但是，短文学，纯文学，特别是散文、诗歌等，没有获得网络市场的红利。微信，搞了个赞赏，一开始，好象给诗歌的有偿阅读带来了机会，但是，这几年的发展情况表明，不现实。微信公众号发信息，腾讯会根据广告曝光量等发广告费，但是对于诗歌微信公众号来说，因为流量低，费用太少。
二是低阅读陷阱。以前，诗人集中活动在论坛的时代，就有人嫌点击量低，嫌评论跟贴少，可是，今天与诗歌自媒体时代相比，还真是多了。在我们的中国诗歌会网上的贴子，现在点击量少则数百，有的几千，还有的以万计。而诗歌微信朋友圈、微信群、公众号、微刊的真实阅读量，堪忧！说说微信朋友圈，可能你有一两千个朋友，但你发的内容，真正的阅读量非常之少，可能有的点赞的不少，但实际上仅是个点赞，内容人家压根儿就没看。可以验证一下，你在新浪博客上发一篇，转到朋友圈，你比较一下点赞数和阅读数就知道了。这就是低阅读陷阱。2012年5月，我写了一篇文章，题目是《诗歌倾诉时代的二难悖论》，指出：我们正处于诗歌的倾诉时代。这是怎样的二难悖论呢？相对于诗歌的倾诉需求，诗歌的阅读不足，特别是有偿阅读的不足，便构成了诗歌倾诉时代的二难悖论。今天看来，这个问题，还是非常严重地存在着。
三是典藏短板。融媒体时代，诗歌的准入门槛非常之低，使萝卜、白菜与金针、木耳同登台面。在遴选、典藏方面，还有非常大的提升空间。这个短板，体现在很多方面，比如，传统诗歌刊物发稿质量一路走低，网站发稿想发就发，微刊发布千奇百怪，等等。但是，还有更关键的一点：线上的东西，不管是传统互联网，还是移动互联网，一旦平台关停，所有的都不复存在！这，有大量的案例，比如前面提到的8U8、乐趣园，等等。生存，都搞不定，何谈典藏呢？
分析完了到目前为止的这四个大的阶段，我们发现了一个非常明显，却又让人不容易接受的现实，那就是：从上世纪九十年代以来，近三十年代的中国诗歌发展史，最大的变革，仅仅是诗歌的载体而已！而，诗歌的载体，正是诗歌融媒体时代的本质！
三、融媒体时代诗歌的发展路径
针对上述的困境，我考虑了这么四条路径，请大家一起观察，一起力行，一起验证！
一是创作内容形式俱佳的诗歌作品。说一千，道一万，诗歌的发展，从根子上讲，应该落脚在诗歌作品本身。在2012年5月，我曾写了一篇小文章，叫《中国诗坛的多与少》，提到中国诗坛诗人多，名诗人少。即使我们在诗人与诗歌爱好者之间砌上一道高高的边界，跨越这道边界获得诗人身份的人亦不少，但其中知名的诗人不是太多，而是太少了。要注意的是，名诗人不是自我加冕的，而是需要诗坛和诗歌受众的认可。但是，在今天中国诗坛，画个帽子给自己戴上的诗人和诗歌爱好者太多了。其实，和诗人、名诗人的数量相比，名作品就更少了！所以，创作内容形式俱佳的诗歌作品，是今后中国诗歌发展的必由之路，亦是破解所有困境和难题的根本途径。这个工作，不只是内容方向，还有形式这一诗歌艺术性的方向。
二是永久网络典藏优质的诗歌文本。对优质诗歌文本的典藏，特别是永久典藏，是一个大工程，也是实践必须认真解决的问题。这个大工程，目前讲，主要有两个方面，一个是网络方面，一个是实体书刊方面。网络方面，针对的是融媒体时代诗歌网络媒介的不稳定性的问题，这非常现实，也非常严峻。前面讲，近三十年以来，中国诗歌的发展，最突出的变革，主要是诗歌载体的方面，而从诗歌载体角度讲，又主要是网络媒介。中国诗歌的繁华，是主要盛开在网络媒介上的。网络媒介的“皮”，朝是夕非，而现实也就是，从8U8开始，网络诗歌的大覆灭，已一场又一场地发生了！所以，永久网络典藏优质的诗歌文本，非常亟需破题。这个不好弄，涉及到诗歌市场化的问题，所以诗歌网络平台的经营者，都需要认真思考和探索这个问题，谁真正解决了，谁就为中国诗歌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而这三十年，8U8没有，乐趣园没有，这些当年曾一统中国诗歌网络江湖的庞然大物级别的存在，都没有解决这个问题，连它们本身都已灰飞烟灭。让我们期待像世界种子库那种真神级别的存在的产生吧，如果这样的存在有了，几百年、甚或上千年后，后世人就可以仍然能在网络上找到我们今天的诗歌作品啦！
三是打造经典高质的纸质刊物选本。跟上述第二个方面相比，这个方面是传统的。诗歌领域的经典永流传，自《诗经》以降，一直是纸质刊物选本在发挥重大作用，所以，打造经典高质的纸质刊物选本永远不过时，永远非常需要。今天，这个方面，也是问题多多。我仍从中国诗坛的多与少的角度来说一说。主要是两个方面。一是诗歌纸刊多，持续者少。虽然现在诗歌官方刊物坚持者已不多，但是诗歌民刊却如雨后春笋不断涌现。可以说，当今中国诗歌已经进入民刊时代。但是，大量的诗歌民刊如昙花一现，还没来得及在诗坛留下痕迹，就如流星一般飞逝。其中，内在的原因很值得探讨。最显而易见的是，在排版设计、邮资等价格不断上涨的情况下，没有持续经费的诗歌民刊成了缺少奶水的孩子。二是诗歌结集多，发行量少。诗歌结集是典藏诗歌、推介诗人的重要途径。即使今天网络诗歌已经很流行，但是我们仍然可以清楚地看到，诗歌结集依旧是诗歌发展的强大的内在需求，具有网络诗歌不可比拟的强大的生命力，具有网络诗歌不可替代的强大的影响力。但是，由于中国诗歌发展的特殊阶段性，诗集发行量也是锐减。所以，强化创新、扩大刊物和诗集的推广面，已经成为当今中国诗坛需要认真解决的现实问题。
四是推进线上与线下的融合和互动。线上与线下的融合和互动，是诗歌融媒体时代的应有之意。这个融合和互动，是多方位的，我主要讲讲诗歌活动的问题。在今天中国文坛，诗歌活动可以说是最突出，象小说、散文等，相关方面的活动就少一些。诗歌活动，也是诗歌展示与发展的重要方面，作用毋庸置疑。但是，问题亦多多，比如，线上的多、线下的少，形式的东西太多、内容的东西太少，评奖不严谨、发奖不透明，交流大呼隆、互动不深入，自费的多、公益的少，侧重会议的多、注重采风的少，采风设计糊弄的多、经典人文和名山大川内容少，等等。所以，这一方面，需要提升的空间仍然是非常之大。但是，不管怎么提升，一定不要忘了这几个根本点：一要高度重视诗歌文本本身，要遴选出真正优秀的作品来；二要高度重视诗人之间的交流，让好的诗歌思想不仅发芽、生根，还要引起共振，生成辽阔的草原；三要高度重视诗与远方，组织诗人融入祖国的人文历史和山山水水，不仅要“读万卷书”，还要“行万里路”，开放眼光、拓宕胸怀、提升境界，进一步促进诗歌的创作与创新发展。
我讲完了。谢谢大家！
2020年5月16日晚
【作家简介】张光国，笔名毓榕、轩辕国，1975年生于山东潍坊，1998年毕业于山东省曲阜师范大学，曾进修于鲁迅文学院，做过教师、编辑、记者、报社驻潍坊工作站站长、潍坊万众传媒总经理。系《诗》、《汉语诗人》、《诗人与诗》、《中国诗风》、《短歌行》、《诗三百》、《诗评家》、《中国诗歌鉴赏》、《大唐》、《作家与文学》、《作家与诗人》、《文艺家》、《文艺杂志》、《神洲文学》、《金凤凰文学》、《红高粱文学》、《郑板桥文艺》、《毓榕文学》、《名人名家名品》总编，世界诗人协会、中国诗歌会、中国诗人协会名誉会长，中国新诗社社长、大唐诗社社长，中国诗歌学院、白浪书院客座教授，作家诗人高级研修班导师，神洲文学院院长。创建诗人网（http://www.shirenwang.com/）、中国诗歌会网（http://www.cpa1932.com/）。对小诗的定义、内涵、外延及本质特征、特点特色进行了界定和论述，继承创新小诗、重塑小诗派、延展推动小诗运动；发起新古风运动，倡导从诗歌的制式、韵律等方面入手，以古风载今事，沟通好、融合好、发展好中国诗歌的历史、今天和未来；创建回归诗派，倡导回归真我、回归生活、回归诗歌；创建中国乐画诗派，倡导乐、画、诗的有机统一；创建中国山水诗派，继承、创新山水诗，以诗歌现场活动开创山水诗创作新局面；创建中国草原诗派，着力以草原题材为突破口和创作特色，挖掘一批优秀的草原诗歌，推介一批优秀的草原诗人，进一步推动诗歌的繁荣与发展，进一步增进诗人之间的联谊与交流；创建中国乡土田园诗派，倡导以乡土、田园为思想内核，进一步推动乡土田园诗的创作与发展。创始带着文艺去旅行、带着诗歌去旅行、诗意的行走、网络时代诗歌大展、网络时代诗歌节、孔子诗歌奖、陶渊明文学奖、李清照诗词奖、诗人节（世界诗人节）、中国诗人大会、中国诗人峰会、红高粱诗会、红高粱笔会、红高粱作家论坛、中国诗文研讨会、中国作家诗人论坛、北海文艺沙龙、凤凰与白狼文学艺术沙龙、中国诗歌展、中国诗人采风行、中国诗歌会年会、唐风宋韵●诗行天下、中国作家诗人采风行、中国山水诗人论坛、中国山海诗会、中国草原诗会、中国昆仑作家论坛、中国昆仑诗会、中国风雅颂诗歌颂读节、中国诗人旅行家论坛、中国明星诗会、中国乡土田园诗人论坛、中国山水诗派且行且吟诗会、大唐诗歌节、新诗百年峰会、中外诗歌大展等一系列大型诗歌文学艺术评比和研讨交流、采风活动。1999年发表小说处女作《杏花》，自1994年从事创作以来，已发表各类作品一百余万字，获得国家级、省市级等若干奖项。出版个人诗集《诗人与美人鱼》、《陶罐上的少女》，诗歌评论集《同凤凰与白狼一起吟唱》，诗话专著《黄鹤楼诗话》、《北海诗话》，长篇小说《沙僧别传》。策划出版长篇科幻小说《不明飞行》，学术专著《透析〈论语〉智慧》、《〈老子〉正道与当世迷途》等；编著《当代作家新势力文萃》、《当代中国作家名录》、《当代中国诗人名录》、《网诗诗典》、《中国优秀网络诗人》、《中国最佳诗选》以及文丛《北海文丛》、《北海诗稿》、《北海诗笺》、《网络时代作家诗人》等数十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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