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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白浪源文艺》总第370期:张光国散文《泉声里的焚痕,车罗顶花园寺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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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白浪源文艺》总第370期:张光国散文《泉声里的焚痕,车罗顶花园寺随想》


泉声里的焚痕,车罗顶花园寺随想

〇张光国

  初秋的雨,把昌乐的山野洗成了一种沉郁的苍青色。车子在鄌郚镇的丘陵间迂回,路越来越窄,最后成了一条被野草夹峙的土径。前面,车开不进去了,要去花园寺,得步行。我停车,撑伞下车,泥土的腥气混着草木的清气扑面而来。这里太静了,静得能听见雨丝穿过松针的声音,簌簌的,像是时光在轻轻翻阅一部被水渍浸透的旧书。
  车罗顶并不险峻,浑圆的山脊在雨雾中呈现出温柔的弧线。沿着被雨水冲得沟壑纵横的小路向北坡走,脚下是滑腻的片岩。向导老王——一位六十多岁、对本地掌故如数家珍的退休教师——指着前方一处林木格外蓊郁的谷地说:“那儿,就是花园寺沟。”
  迈入谷地,仿佛一脚踏进了时间的皱褶。四周的喧嚣——远处公路隐约的车声、村庄里断续的犬吠——瞬间被过滤掉了,只剩下一种深邃的、几乎有质感的寂静。这不是空无一物的静,而是万物沉睡、记忆却醒着的静。沟不深,却曲折,两侧坡上杂树丛生,以刺槐和苦楝居多,间或有几株老柏,树干虬结如铁,树冠却依然苍翠,像几位不肯离去的旧仆,固执地守着早已崩塌的厅堂。
  然后,我听到了水声。
  那是极其细微的声响,淙淙的,铮铮的,时断时续,仿佛一根银线在石头上轻轻弹拨。循声望去,在沟西头一处生满青苔的巨岩下,一眼泉正汩汩地涌着。水极清,清得能看见泉底赭红色的沙粒在微微滚动。泉水汇成一道极细的溪流,沿着石缝向东蜿蜒,这便是墨水河——清代称南潴河——的源头之一了。我蹲下身,用手掬了一捧。水冰凉彻骨,带着地心深处的清冽。千百年来,它就这么流着,北魏的僧侣用它煮过茶,唐宋的香客用它洗过尘,明代的伤兵或许用它清洗过伤口,然后,它载着所有这些故事的倒影,默然汇入更大的河流,最终不知所终。
  泉边,便是花园寺的遗址了。

  如果没有老王的指点,我几乎无法将眼前这片荒芜与一座“僧众数十”、“古柏参天”的寺院联系起来。没有飞檐,没有金身,没有钟磬,甚至没有一堵完整的矮墙。只有几处略微高出地面的土台,上面覆盖着厚厚的腐殖质和疯狂蔓延的拉拉藤。一块巨大的青石台基半埋在土里,边角已被岁月磨圆,表面布满蜂窝状的蚀孔,像是被无数双无形的手摩挲过,又像是被无数滴无声的泪灼伤过。这便是当年大殿的基座了。我抚摸着那些粗糙而冰凉的石头,试图感受一千五百多年前,北魏的石匠们叮叮当当的凿击声,试图想象永平年间(公元508-512年),那些笃信佛教的工匠,如何在此处一锤一斧,将信仰楔进这齐鲁大地的岩层。
  “寺西有大花园,种植奇花异草。”——《青州府志》这短短一句记载,在我眼前化开一片迷离的色彩。那会是怎样的花园呢?来自天竺的优昙花?洛阳移植的牡丹?还是本地的芍药、海棠、木芙蓉?想象中,那位管理花园的僧人,一定有着最温和的眉眼和最粗糙的双手。他在晨钟暮鼓的间隙,荷锄担水,为这些远离故土的植物,在异乡营造一个故乡。花开时节,蜂蝶嗡营,香气浮动的庭院,与经文的吟诵、香烛的氤氲交织在一起,那该是怎样一种绚烂而庄严的“人间净土”?宗教的肃穆与生命的绚烂,在此达成了奇妙的和解。佛说“一花一世界”,这座花园,便是寺僧们用泥土和汗水写就的、最生动的《华严经》。
  而今,花园何在?我极目四望,只有野菊、蒲公英、鬼针草,以及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开着小紫花的灌木,在秋风里恣意地生长。它们不是被“种植”的,它们是野的、自由的、霸道的,用蓬勃的生命力覆盖了所有人工经营的痕迹。这是一种无言的嘲讽,也是一种伟大的平反。人类精心规划、赋予意义的“奇花异草”,敌不过时间的一场野火;而这些无名无姓的野花,却成了这片土地最后的、也是永恒的“供养”。它们不为自己是花而骄傲,也不为开在废墟上而悲哀,它们只是开着,完成一岁一枯荣的天然契约。这或许才是更接近佛法本原的姿态:不执着于相,不滞溺于名,只是当下全然的存在。
  雨不知何时停了。云隙间漏下几缕微光,恰好照在那块最大的台基上。湿漉漉的石面反射出淡淡的、青铜般的光泽。我忽然想,这石头记得的重量,或许不止是殿宇的梁柱与佛像。它一定还记得那些纷至沓来的脚步:善男信女祈求平安的步履,文人墨客寻幽访胜的步履,以及,在某个血腥的日子,仓皇奔逃、最终凝固成历史焦痕的步履。所有的重量,无论是物质的还是精神的,最终都压在了这几块沉默的石头上。它们承托过繁华,也承受了毁灭,如今,又以最谦卑的姿态,承托起这一片无言的荒芜与生机盎然的野花。
  这便是一种文化的宿命吗?精心建构的,终会坍塌;刻意栽培的,终会湮灭。而那无意流出的泉,无心播撒的种,却获得了某种永恒。这废墟,这野花,这泉水,共同构成了一个超越“寺”与“非寺”的意境。真正的庙宇,或许从来不在砖木结构之中,而在这种生生不息的、承载与化生的自然律动里。

  老王在一块倒伏的残碑旁蹲下,用袖子擦了擦碑面。碑已断成三截,字迹漫漶,只能勉强认出“大明”、“敕建”、“福田”等寥寥数字。他叹了口气,声音在空旷的山谷里显得格外低沉:“就是这儿了。听老辈人讲,寺毁的那天,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烟柱几天都不散。”
  我的目光投向那眼泉水。明永乐十八年(1420年),也是这样一个秋天吗?那时的泉水,映照的不是苍苔乱石,而是冲天的烈焰和奔突的人影。那场由唐赛儿领导的农民起义,与其说是对明成祖朱棣“永乐盛世”的反叛,不如说是被盛世帷幕遮掩的民间疾苦,一次集体的、绝望的痉挛。青州震动,朝廷震怒。刀兵过处,玉石俱焚。
  花园寺的僧众,在这个历史关头,做出了他们的选择。他们没有紧闭山门,默诵“兵戈劫”,而是打开了粮仓,抬出了药材。《青州府志》自然不会详细记载他们的动机,是出于佛家的慈悲普度?是对暴政的无声抗议?抑或只是对眼前一个个流血、呻吟的具象生命的本能怜悯?我们已无从知晓。我们只知道,这个选择,为这座拥有九百年历史的古刹,招来了灭顶之灾。官兵一把火,将殿阁、经藏、花园连同那些或许还未撤走的伤员,一同化为了灰烬。
  “僧众援助起义军”——在正统史书里,这大概只是边缘的一笔,甚至可能被归为“从逆”。但在文化的肌理中,这一笔却重如千钧。它让这座寺庙超越了单纯的宗教场所,成了一个充满道德张力和人性温度的历史现场。佛门讲“出世”,但真正的慈悲,往往在最残酷的“入世”关头才迸发出最灼热的光芒。那些僧侣的形象,瞬间从青灯古佛旁的模糊影子,变得有血有肉起来。他们或许也曾犹豫,也曾恐惧,但最终,他们用寺院的毁灭,践行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宏大誓愿。这毁灭,因此不是终结,而是一种以自身为薪柴的、悲壮的“供养”。
  灰烬冷却后,是什么?是遗忘,是荒芜,是长达数百年的沉默。车罗顶北坡,重新被草木占领,连花园寺沟都成了一个渐渐褪色的地名,一个老人嘴里含糊的传说。朝廷胜利了,历史由胜利者书写,唐赛儿成了“妖妇”,助她的寺庙自然也该是“淫祠”。这是一种政 治逻辑的必然。
  然而,文化记忆的河流,有着自己隐秘的河道。政 治可以焚毁建筑,却烧不尽口耳相传的种子;可以定罪于当下,却无法审判漫长时间里的公论。在民间,故事以另一种方式流传。老人们会说,那寺庙的和尚是“善心人”;会说大火那夜,有人看见寺里的柏树流泪;会说后来每逢阴雨,废墟上还能听见隐隐的诵经声。这些传说,没有史笔的严谨,却有着民心的温度。它们像那些随风飘散的草籽,落在官修史册的缝隙里,顽强地生长,最终在时间的缓坡上,形成一片与正统叙事迥异的、郁郁葱葱的“记忆之林”。
  我脚下的灰烬,早已沉入泥土,滋养了不知几茬草木。政 治的烈火能摧毁物质的存在,却往往在精神的地层下,埋下了更深、更顽强的根。花园寺的物理形态消失了,但它因“慈悲招致毁灭”的故事内核,却以一种悲剧的美学形式,获得了不朽。这或许便是文化最吊诡也最坚韧之处:它最灿烂的焰火,有时恰恰以自身的焚毁为代价;而真正的传承,往往不在巍峨的庙堂,而在焦土的裂缝中,那一星不肯熄灭的、关于善与勇的传说。
  泉水依旧淙淙,它流过被火燎过的石缝,声音清越如初。它洗去了血污,冷却了灰烬,也把那段惊心动魄的历史,沉淀成河床底部光滑、沉默的卵石。只有最细心的人,才能从水流的韵律中,听出一丝深沉的叹息。

  老王直起身,指着沟谷较为开阔的一带,说:“喏,这里,听说,以前就是最热闹的地方。三月三、六月六、九月九,庙会。”
  根据方志描述,我能想见那番景象:古柏的浓荫下,临时搭起的棚架连绵如云。卖香烛纸马的,卖山货药材的,吹糖人的,耍猴戏的,测字算命的……喧嚣的人声、牲畜的嘶鸣、锣鼓的铿锵,混合着烤饼与香火的独特气味,弥漫整个山谷。信众们摩肩接踵,从山门外长长的石阶一路跪拜上来,将虔诚与祈愿,化为殿前鼎中厚厚的香灰。那是一种怎样蓬勃的、混杂的、热气腾腾的民间生活图景!
  中国的寺庙,从来不只是修行之所,更是社区的心脏,是文化的集市,是精神的公共空间。花园寺的庙会,便是这种功能的集中体现。三月三,上巳节,祓除衅浴,踏青迎春,生命在萌动中祈求神佛的护佑;六月六,天贶节,晒经驱虫,祈求丰年,劳作的中场向神明寻求风雨的允诺;九月九,重阳节,登高敬老,秋收已毕,以感恩的心向神灵献上最初的成果。这三个日子,巧妙地嵌入农耕文明的节气节奏,将宗教仪轨与世俗节庆、个体祈福与社区交往,完美地编织在一起。
  在这里,佛菩萨的面目,必定不是深奥经卷里那般抽象。他们倾听求子的哭诉,安慰病患的恐惧,见证商贾的誓约,分享农人的喜悦。香火,是人间欲望与困惑凝成的烟;而庙会,则是这缕烟得以飘升、汇聚、并被“看见”的盛大仪式。这是一种极具中国特色的“泛神论”实践:神佛并非高踞云端,而是深深嵌入宗族网络、经济交换和季节循环的日常生活中。信仰是实用的、亲切的、可以商量的。这种“烟火气”,或许冲淡了宗教的纯粹性,却极大地增强了它的包容力与生命力。
  花园寺被毁,戛然中断的,不止是佛前的香火,更是这样一个维系地方情感、调节社会节奏、传承民俗文化的“公共时空”。庙会散了,人群散了,那种在特定时间、特定地点、因共同信仰而凝聚起来的热烈与和谐,也随风飘散。车罗顶下的村庄,从此少了一个精神的坐标,一段集体的记忆,一种周期性的欢腾。这种损失,远比失去几座建筑更为深邃和疼痛。
  我站在想象中庙会的中心,试图感受那份早已冷却的热闹。风吹过空谷,只带来树叶寂寞的回响。但有趣的是,民间记忆有着惊人的韧性。老王告诉我,即便寺庙不存,直到上世纪中叶,附近村落的老人们,到了“三月三”这样的日子,偶尔还会不约而同地走到这山口来,站一站,看看,也许烧一把偷偷带来的纸钱。没有组织,没有仪式,只是一种习惯般的、沉默的凭吊。这便是文化基因的力量:形式可以被摧毁,但那份对“公共时空”的内在需求,对集体仪式的情感依赖,却像深埋地下的根须,一有机会,便会冒出一星半点的绿意。
  现代旅游试图重建这种体验,但新建的庙宇、规划的“文化节”,总让人觉得隔了一层。因为那种自发、混沌、带着泥土气息与真实诉求的“公共性”,是无法被设计和复制的。花园寺庙会的真正价值,在于它曾是一个活生生的、由民众自己创造和享有的“文化场”。它的消失,提醒我们注意:那些看似散乱无序的民间集会,实则是文明肌体最鲜活、最有温度的毛细血管。

  夕阳西下,将车罗顶的影子拉得很长,整个花园寺沟渐渐沉入幽蓝的暮色中。该离开了。临走前,我又去看了一眼那眼泉水,和那几块沉默的台基。
  当下,围绕如花园寺这般的遗址,常有两种声音:一种是主张“复原”,重建殿宇,再塑金身,打造旅游景点;另一种是主张“维持现状”,留一片废墟,任人凭吊,发思古之幽情。两者似乎都有道理。
  但站在此地,我忽然觉得,这两种思路,或许都未能真正触及其内核。重建,即便再考据精详,也不过是一个精致的仿制品,一个抽离了历史痛感与时间厚度的布景。它会让游客满足于“看到”了什么,而非“感受”到什么。而任其荒芜,若无深入的解释与引导,则容易沦为纯粹的野地,最终连那点微末的“凭吊”之意,也会在蔓草侵阶中消磨殆尽。
  花园寺留给我们的,不仅仅是一处北魏寺庙遗址,更是一个复杂的“文化现场”。它叠压着至少三层意义:一是北魏至明初,作为佛教道场的宗教建设史;二是永乐十八年,作为民间社会介入历史事件的道德抉择现场;三是毁灭之后,作为记忆载体与自然景观融合的“废墟美学”呈现。任何单一的重建或放任,都是对这个复合文本的简化。
  我们或许需要一种更谦卑、更具想象力的方式与之相处。不是简单地“复原”建筑,而是尝试“复原”那个场域的精神维度与历史层次。比如,能否以极简、谦抑的当代设计,在遗址旁建立一个“解读空间”?不模仿古建,只用玻璃、钢铁和光影,将方志记载、传说片段、考古发现,乃至那场大火的诗歌想象,呈现出来。让那眼泉水被引入,在其间流淌,水声成为展览的一部分。让那些台基裸露着,但在一旁用柔和的灯光投射出它可能支撑过的殿宇的虚影。让参观者走在其中,能同时感受到宗教的庄严、历史的残酷、时间的流逝以及自然的复苏。
  这便是我所理解的“与废墟相处”的态度:我们不是要回到过去,也不是要抛弃过去,而是要以当代的智识与情怀,为过去与现在搭建一座理解的桥。真正的保护,不是固化某一时刻的形态,而是延续那片土地与生俱来的“讲述能力”。让泉水继续讲述流淌,让石头继续讲述承重,让野花继续讲述绽放,而我们,则负责聆听,并帮助后来者听懂这多重奏鸣的、深沉的交响。
  回望暮色中的车罗顶,它依旧敦实、沉默。一千五百年的兴衰,如同山间一日内的光影流转,此刻都沉淀为一片苍茫的宁静。花园寺“没有”了,但它又以另一种形式“存在”着——存在于地方志的那几行字里,存在于老人口耳相传的故事里,存在于这眼不竭的泉水里,存在于我此刻汹涌的思绪里,也必将存在于未来每一个对这片废墟投以深思的目光里。

2025年8月16日夜于静思轩


【作者简介】张光国,笔名毓榕、轩辕国,1975年生于山东潍坊,1998年毕业于山东省曲阜师范大学,曾进修于鲁迅文学院,做过教师、编辑、记者、报社驻潍坊工作站站长、潍坊万众传媒总经理。系《新诗歌》、《中国诗选刊》、《中国诗歌月刊》、《世界诗刊》、《中国喜马拉雅诗刊》、《红高粱文学》、《文艺家》总编,中国诗歌会名誉会长,当代诗歌会、中国新古风研究会、中国爱情诗协会、中国李清照诗歌会、中国仓央嘉措诗歌会会长,中国新诗社、中国小诗社、中国山水诗社、中国草原诗社、中国大唐诗社、中国关雎爱情诗社、中国蒹葭爱情诗社、中国乡土田园诗社、中国山水田园诗社、白浪诗社、乌拉特诗社社长,中国诗名家俱乐部主席,白浪书院客座教授,作家诗人高级研修班导师,神洲文学院、轩辕国学院、中国古风研究院院长,万诗阁阁主,中国诗歌馆、中国诗文艺馆、中国新诗艺术馆、中国长诗诗艺馆、中国小诗展览馆、中国格律诗收藏馆、作家诗人百家名典馆、中国山水诗档案馆、中国古风博物馆、中国乡土田园诗展馆、当代诗歌美学馆、中国爱情诗典藏馆、中国草原诗歌文化馆、轩辕国文学艺术馆馆长。创始诗人网(http://www.shirenwang.com/)、中国诗歌会网(http://www.cpa1932.com/)、诗家网(http://www.shijia1999.com/)和诗家APP。组织带着文艺去旅行、诗意的行走、北海文艺沙龙、大唐诗歌节、红高粱笔会、新诗百年峰会、中国草原诗会、中国风雅颂诗歌颂读节、中国昆仑作家论坛、东篱雅集等现场活动百余场。出版诗集《诗人与美人鱼》、《陶罐上的少女》,诗学专著《诗术》(第一卷),诗论集《同凤凰与白狼一起吟唱一一首届中国诗歌展优秀作品点评》,诗话专著《黄鹤楼诗话》、《北海诗话》,文论集《煮酒南山歌北海——张光国文论集》(第一卷),长篇小说《沙僧别传》,编著《当代中国诗人名录》、《当代作家新势力文萃》等数十部。迄今,万诗阁已藏诗1008首,浏览量已达330万余人次,中国诗歌馆已典藏诗歌文学艺术刊物1239期,浏览量已达218万余人次,中国诗文艺馆已典藏短视频461条,浏览量已达153万余人次,轩辕国文学艺术馆已典藏诗歌、散文、小说、文学评论、诗话、词曲、视频等作品596件,浏览量已达239万余人次,中国草原诗歌文化馆已典藏草原诗歌55首,浏览量已达17万余人次,中国爱情诗典藏馆已推介爱情诗404首,浏览量已达116万余人次,作家诗人百家名典馆已典藏作家诗人简介及代表作42件,浏览量已达11万余人次;将推出的个人诗歌理论专著《诗道》已发布诗论56篇,浏览量达30万余人次,个人散文诗集《液态的琥珀色月光》已发布散文诗63篇,浏览量达33万余人次,个人散文集《从白浪源到海角天涯》、《我的桃花村》、《乌拉特草原上,恋恋胡油房》、《我家的百菜园》已分别发布散文21篇、4篇、7篇和2篇,浏览量达14万、4.4万、7.5万、2.5万余人次,个人诗话集《张光国诗话》已发布诗话27篇,浏览量达31万余人次,个人诗话集《乐府诗话》已发布诗话3篇,浏览量达3.1万余人次,个人文化访谈录《张光国:跨时空文化访谈》已发布文化访谈散文11篇,浏览量达11万余人次,个人诗散文集《张光国:诗眼看世界》已发布诗散文20篇,浏览量达23万余人次,个人经论集《张光国经说》已发布经论7篇,浏览量达8.5万余人次,个人人生感悟集《北崖悟道》已发布文论6篇,浏览量达6.6万余人次,个人诗学专著《张光国诗学》已发布诗学文章10篇,浏览量达8万余人次。

〓信息动态〓

《现当代中国诗词佳句大典》(第二卷)征稿启事[无参编费、版面费]

  “从一定意义上说,一首现代诗中的佳句越多,这首诗就越好。古风、格律诗,赋、散文诗,等等,若无佳句,亦会随风腐朽”(张光国《中国最佳诗选》(2008)序)。《现当代中国诗词佳句大典》(第一卷),依此理论编纂,选了1000位诗人,从我们的诗歌数据库中,经过鉴赏、品评,选出了其独具特色的佳句。这些佳句,有的是诗眼,有的是在写景状物、抒情议论等方面的妙句,基本上可以说,单独拿出来阅读,我们大体都能感同身受地体悟到其中的情绪、理念或美感,如同“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等一样。
  这1000位诗人,有中国的,有外国的;有中国诗歌会民国时的元老、前辈,亦有今天领导团队之成员;有众多少数民族诗人,如白族、布依族、哈尼族、回族、满族、蒙古族、苗族、纳西族、维吾尔族、瑶族、彝族、藏族、壮族等;有工人、农民,农民工,体制内人员,还有专业作家,专业舞者、演员,亦有经济学家、数学家等;有一般工作人员,亦有厅部级。另外,有女诗人100余人;有硕士48人,博士14人,博士后1人;有大学教授29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28人,省作家协会会员95人;诗歌文学艺术社团社长20人、会长45人,书刊总编11人、主编45人。
  在中国诗歌会的历史上,将1000位诗人的名作佳句梳理到一起,是头一次。所以,《现当代中国诗词佳句大典》(第一卷)在2022年11月的推出,创造了中国诗歌会发展的新高峰。
  现在,《现当代中国诗词佳句大典》(第二卷)启动征稿,无参编费、版面费,欢迎广大诗友踊跃参与!具体情况如下:
  投稿要求:①投一首个人代表作中的佳句,限3行内,同时标明出于哪首诗(标题);②提供个人简介,限100字以内;③附通联地址、邮编和手机、微信(发快递用,不公开)。
  版本赠送:电子书,免费下载或送阅,可线下自行打印;纸质书,参加下述评选活动者,免费赠阅,快递,包邮(不包括港澳台和海外)。
  奖项激励:评2026年度中国诗人桂冠奖,颁授证书和高档树脂镀金皇冠奖杯。
  现场活动:2026年7月中下旬,我们拟去内蒙古草原举办现场活动,将邀请被选中的诗人莅临出席。
  截稿时间:全书300页,页满为止。
  投稿方向:zgsxk@126.com


中国诗歌会
2025年12月16日

〓关于我们〓

  凤凰白狼传神韵,诗意无限白浪源!
  凤凰与白狼,是上古时期两大神祇,曾被封印于丹水、朱河之源的丹山之阳(此为帝尧嫡长子丹朱大帝行宫所在处,当尧帝国发生危机、统治即将瓦解时,“舜囚尧,复偃塞丹朱,使不与父相见”[见《竹书纪年》],尧被逼禅位于舜,丹朱擂鼓助阵与有后羿部落助阵的舜决战于此,故此山又名打鼓山),后因某一机缘开印而出,凤凰飞经齐鲁昌潍大地,仙气孕育出历朝众多状元,而白狼之汗水则化作一条大河——白浪(狼)河,福祉世代泽被两岸民众。
  《中国白浪源文艺》,创刊于2019年4月22日,由白浪源诗书画联谊会、白浪源诗书画院主办,不定期推出纸刊,常态化制作电子刊、微刊和电子杂志,并组织中国白浪源诗会、中国白浪源论坛、中国白浪源笔会、中国白浪源研讨会等线上线下诗歌文学艺术活动。
  《中国白浪源文艺》对于所刊发的优秀诗歌,将特别典藏于万诗阁白浪阁,永久存档、展示与推介。
  万诗阁,系藏诗楼,2022年12月22日由著名诗人、作家、文学评论家张光国创立,以典藏万首好诗、万本好诗集为目标,创建有万诗阁诗书画院、万诗阁书社、万诗阁读书会和万诗阁研究会,推出《万诗阁艺术》、《万诗阁中国风画刊》、《万诗阁古风》、《万诗阁新韵》、《万诗阁中国大典》、《万诗阁文学》等微刊、电子刊、电子杂志和大型纸质诗卷,并组织万诗阁研讨会、万诗阁论坛、万诗阁“吟诗诵词”、万诗阁书社“悦读”、万诗阁读书会“推荐一首好诗”、万诗阁研究会“诗眼观察”等线上线下诗歌文学艺术活动。万诗阁建有风雅颂阁,天禄阁,诗文艺阁,诗典阁,千家阁,名家阁,孔子阁,诗家阁,屈原阁、太白阁、子美阁、摩诘阁、东坡阁、文正阁、易安阁,仓央嘉措阁,板桥阁,大唐阁,状元阁,乐府阁,诗光阁,诗家APP阁,诗家园阁,翰林阁,毓榕阁,神洲阁,凤凰阁,九歌阁,凤凰与白狼阁,轩辕国阁,丝路阁,昆仑阁、喜马拉雅阁,诗城阁,家园阁,南山阁、白浪阁、潍水阁,西园阁,关雎阁,蒹葭阁,金麦穗阁,红高粱阁,乡土田园诗阁,女诗人阁,芳华阁,瓷韵阁,大河阁,山水阁、草原阁、山海阁、边塞阁,北海阁、南海阁、江南阁,桃花村阁,乡土田园阁、爱情诗阁,新诗阁、小诗阁、短诗阁、长诗阁、散文诗阁、微型诗阁、古风阁,玄幻阁,网诗阁,诗博士阁,中外诗歌大展阁,诗歌美学阁,诗译阁,新诗学阁,汉诗阁,诗生活阁,论诗台阁,《中国诗选刊》阁、《新诗歌》阁、《中国诗歌月刊》阁,诗器阁,茶诗阁以及福建阁、黑龙江阁、新疆阁、青海阁、陕西阁、四川阁、吉林阁、安徽阁、湖北阁、河南阁、湖南阁、辽宁阁、江苏阁、山西阁、北京阁、天津阁、香港阁、台湾阁、福建阁、澳门阁、广东阁、宁夏阁、贵州阁、云南阁、江西阁、甘肃阁、山东阁、广西阁、重庆阁、西藏阁,长安阁,密州阁、扬州阁、香格里拉阁、乌拉特阁,加拿大阁、澳洲阁、美国阁,百科阁,当代诗史阁等分阁,专题典藏具有某种风格特质的诗歌文本。
  截至2025年12月19日,万诗阁已藏诗1008首,浏览量已达330万余人次。
  中国诗歌馆,成立于2009年1月3日,系首家网络时代诗歌馆,隶属于中国诗歌会,主旨:典藏佳作、推介诗人、研讨诗歌。截至2025年12月19日,中国诗歌馆已典藏诗歌文学艺术刊物1239期,浏览量已达218万余人次。
  总编:张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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